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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世界，感悟东京|中国人民大学“明德行思”东京研学项目开展（二）

2023年7月3日-11日，由文学院联合国际合作与交流处、明德书院共同举办的“明德行思”东京研学项目，在日本开展为期9天的海外研学与文化交流。

路上观察会是本次研学的重要环节和一大亮点。研学团成员在出发前就开始准备工作，同学们根据专业和个人兴趣自由分组，在老师的指导下自选主题、自拟调研提纲、自主设计调研路线，并同步面向东京大学招募学伴。中日学生利用课余时间充分交流，深入东京的街头巷尾，合作完成路上观察和实地调研。

7月10日上午，“中日学生成果发表会”在东京大学驹场校区举行，为本次研学画上圆满句点。

再聚东大·调研成果各展风采

第一与第五调研小组首先进行联合汇报，报告主题为“山川异域，风月同天——中日文明互鉴”。调研内容主要以实地调研和学者对谈两部分展开。

第一、第五组成员展示情况

在实地调研方面，调研组参观了书道博物馆和出光美术馆。书道博物馆是日本著名油画家、书法家、收藏家中村不折先生的旧宅，其内收藏历代书法文物，包括甲骨、青铜、石碑、镜铭、法帖、墨迹、手稿经卷等，是研究日本、中国书法史料的重要场所。出光美术馆是1966年开放的日本私立美术馆，馆藏以日本和东亚地区的古代艺术品为主，包括书法、绘画和陶瓷器等。在学者对谈中，大西老师向大家分享了自己研究出土文献的方法和思维方式，同学们收获颇丰。

该组认为，古代的日本文化很大程度上受到中国文化风格的影响，在文献观念、文字形态以及书写规范等方面有明显的中国古典风格痕迹，但日本文化也有其独到的创新之处。例如，出光美术馆收藏的琳派绘画作品在继承中国山水画水墨风格的同时也加入了日本本土和歌元素，让江户时代的艺术焕发出新的活力。中日两国的文化观念在学术研究上也存在差异，中国学界注重经典的研究和传承，强调对古代文献的释读和理解；而日本学界重视对古代文献的考古学和历史学研究，常常对材料的工具化使用。例如大西老师在分享中提及，他意识到研究上古汉语语法的学者所依据的传世文献并不一定能反映先秦的真正语言面貌，因此需要用出土文献上古文字的材料去补充，自己也因而走上了古文字研究的道路。此外，东京大学同学们选择学习汉语、认知中国文化的分享也让调研组认识到，通过举办中日研究成果分享会、文化展览等活动，可以加强中日两国的学术交流与合作、推动跨文化研究，实现更深刻的文化互鉴。

第二小组的汇报主题为“日本近代宪政的代表建筑及其功能——结合对东京皇居、日本议会等地的考察”。该组同学首先分享了自己在漫步于东京街头的所见所感，将东京与北京这两座国际化大都市做了街道安排、城市风格等方面的对比，并对在神保町旧书收集到的日文论著与资料做了基本介绍。

在考察方面，第二组着重参访了国会议事堂（参议院）、东京皇居和首相官邸。该组在分享时指出，在之前的研究计划中，同学们多关注皇居作为国家象征建筑的意义，但在实地探访过程中，该组认识到，皇居不仅是日本国家象征性的建筑，其建筑群的部分同样作为政治机关存在，而皇居东御苑、北之丸公园等建筑群则具备国家级公园、博物馆展览以及教育场所等多重功能。该组将进一步修正之前调研框架内的设想与结论，更加注重日本皇居、国会议事堂以及首相官邸等建筑群的多样功能与其体现出的日本百年现代化历程中的独特文化特征。

第三小组围绕“日本审美的传统与现代：以动漫为代表的流行文化观察”为主题进行展示。该组在系统揭示日本审美观念范畴及对审美观念进行现象学分析的基础上，从传统、传统与现代的衔接、现代三个视角，探讨日本三大核心审美观念的流变。以中日学生“路上观察”活动参观东京国立博物馆、东京增上寺、镰仓长谷寺、三鹰之森吉卜力美术馆等地为依托，小组成员不仅从细节方面关注了传统建筑及文物背后的审美观念，也探讨了吉卜力动画电影中的美学思想及日本动漫中的未来想象。

小组成员认为“物哀”“幽玄”“诧寂”日本审美的三大核心要义虽生发较早，却一直延续至今，成为日本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深刻影响着国民在文学艺术领域的创作风格。他们在其中表达对工业文明发展的现实性思考，对未来社会的前瞻性与建设性想法。小组成员来自历史、哲学、文学三个学院，他们结合各自的专业背景为展示提供了不同的专业视角。

第四小组则将目光聚焦于神保町旧书街，以“神保町旧书街发展历程以及中日二手书交易对比”为主题进行分享。该组首先回顾了神保町旧书街的发展历程。神保町古书街，位于日本东京都千代田区神田神保町，是日本乃至于全球最大的旧书店街，有“旧书的圣地”之称。神保町古书街的店家数约200家，其中约110家是旧书店，约占东京都内旧书店总数的三分之一。该组成员并结合路上观察的感受，认为日本旧书街发展繁荣的原因主要有如下几点：第一，日本新书成本高，导致旧书需求旺盛。第二，学科需要特定版本的古书，只能通过旧书市场获取。第三，绝版书只能在旧书市场找到，如珍贵古籍和高级旧书。第四，常用二手教材供学生选择，附近高校学生为主要顾客。第五，阅读旧书符合现代环保观念，节能减排。

第四小组同学结合自己在神保町访谈和购书的经历，归纳出神保町旧书街发展模式的特点。神保町内商户建立神保町旧书店联盟，并以此为基础建立起统一的收购和售卖市场，为神保町的存续和发展提供了有力的保障。该组还对比了中日两国二手书市场的差异，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关于进一步规范中国二手书市场发展的建议。

师生评议·其乐融融共探讨

展示环节结束后，两校师生分别就各小组调研内容展开热烈讨论。马晓稳老师认为第一组同学对网上资料的整理比较完备，希望能补充完善调研过程中的亲身感悟，深化小组成员的思考与研究成果。东京大学白佐立老师关注到同学们对大西克也教授的采访，指出原创性问题是该组同学的亮点，可以实现个人知识框架与老师治学经验的结合，这将对同学们未来的发展大有裨益。

针对第二组同学的展示，早丸一真老师就北京地区是否存在与东京塔类似的建筑、中国历史上的皇帝与日本天皇的异同等提问。该组认为，北京的中央电视台、中国尊发挥着与东京塔类似的作用，但由于北京城内有故宫等大规模古代建筑，使得北京、东京两座的城市气质各有千秋，城市规划和设计值得加强互鉴交流。与日本天皇“万世一系”的特征相比，中国古代王朝屡有更替，故皇帝的统治更具现实性，不过二者历史上对国民都有比较强的号召力。其他小组同学则建议，因君主权力巩固是日本近代宪政不同于他国的突出特征，可进一步分析天皇在宪政体制中的作用。

此外，各组同学也回复了东大同学在线上会议室提出的问题。经过此次展示和讨论，同学们更深入地思考了调研成果的优势与不足，并对下一步调研报告的写作提供了有效支撑。

旬日探访·满载而归

风尘仆仆，终有归途。在东京大学诸位老师与同学们的帮助下，在人大老师、同学们一周以来齐心协力互相支持下，“明德行思”东京研学项目圆满完成。接下来，研学团成员将在实地调研的基础上，进一步补充完善调研资料，分析调研成果，合作完成考察报告，将研学路上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转化为具有学术思考和学理深度的实践成果，为加深中日两国青年学生对彼此历史文化、社会风俗的了解与认识，增进中日友好理解合作贡献青春智慧。

访学感想：

这次活动无疑是难忘的。我们来到东京大学，走进课堂，体验东京大学的学术氛围。虽然语言上确实有一些障碍，但课堂上的中国留学生、交换生都给予了我们非常多的帮助，老师也会时不时询问我们是否听得懂。在调研过程中，东京大学的同学们也非常耐心地解答我们的问题，帮助我们和当地人交流等，这都让我们在异国他乡感到异常温暖。当然，大部分时间我们不得不自己和当地人沟通，如何和在陌生的外国人沟通的时候寻找话题，又如何在对话中寻找共同语言，这都是沟通过程中需要考虑的问题。而在参观各个博物馆的过程中，我们看到了丰富的文物，包括小盂鼎、史颂簋、三体石经等著名的中国文物，让我们非常兴奋。

——文学院2021级本科生闻家齐

“谢谢，我希望你未来能够继续研究日本。”随着早丸一真先生对报告会的点评，这次东京访学落下了帷幕。虽是访学，但以江户历史之长，底蕴之深，短短数日探访，亦即冰山一角。

在东大课堂上见到大木康先生，是一大令人激动之事。《张隐君传略》在李攀龙诸文中或许不算突出，但大木老师对模拟剽窃的分析、其字斟句酌的态度真令人叹服不已。还记得21年、22年为写作业，去买来一本《明末江南的出版文化》看，书内描绘的明代江南出版文化，恰与之前各方学人的种种晚明论著相勾连，勾勒出一个具有“近代化”趋向的变局时代。

今年年初至初夏，我曾阅读《明一统志》，其中载日本条，有“重儒书，信佛法”语，今随团访东京、镰仓数神社、庙宇，置身其中，仍似在奈良、平安时代。抬眼则树木葱茏，飞鸟苍鹰，栖乐其间，登台远望，烟雨朦胧之间，丛林古刹，宛然如旧。方知《一统志》此言不虚，日本条目，于诸国条目中独得此语，其特质可见一斑。

长久以来，中日关系往往若即若离，可一衣带水，亦可分栖共存。曾见日本史料及风土地志，有自诩“神国”者，亦有自言“皇国”云，俨然另一“天下”。所以当早丸老师点评，问到中日历史上的皇权有什么不同与相同时，我的第一反应实际上是两国长久以来在自我历史叙述与政权建构中，对“天下”的不同理解。东京大学老师对报告的包容与鼓励，还是使人颇为振奋。

——历史学院2020级本科生谈凯

为期十天的东大研学之旅，是我第一次走出国门，第一次走进东大校园，第一次与成长环境完全不同的朋友交流。日本，对这座古老而又现代化的城市，终于从两个简单的文字，变成一座座具象的高楼。

本次东大研学之旅，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意义在于课堂的延伸，学校教育与校外教育的衔接。在课堂教育中，我们学习了简单的日语，能够进行基础的语意表达。但与日本同学的交流中，我学习到了诸如“乌冬面”一类的日常专有名词。在课堂教育中，我们对日本的改革和现代化历程有了大致掌握。明治神宫庄严肃穆的氛围，让我感受到了日本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借鉴与差异。作为日本最古老的寺庙之一，浅草寺至今仍接受着最旺盛的香火，日本佛教的独特魅力、日本人信佛的虔诚在这里得到了完美展现。

此次研学活动对我来说是一次宝贵的经历。我参观了重要的历史遗迹，深入了解了东京的历史和文化。同时，大木康老师的课堂，也让我对明代疑古派文学有了较深入的认识。这次研学活动不仅扩展了我的知识面，也丰富了我的学术视野，对我的学习和未来的研究都有着积极的影响。

——历史学院2020级本科生冯佳艺

尽管已在书本上、课堂上、网络上反复接触过，东京这座城市仍让初来乍到的我感到新奇。尽管熟读了日语教科书，和东京的人们交流过，才发现教科书外的世界之广阔；尽管阅读了日本的历史文化，走进神社和寺庙，才感受到传统建筑的幽玄和诧寂之美与人们信仰的融合；尽管欣赏过多部动画作品，参观了吉卜力美术馆的工作室，才理解动画创作者的理念与苦心。

我的日语老师曾教过我，日语中“做学问”叫做“学問を究める”。田中有纪老师要求学生用汉文训读法准确把握每个字的意义和用法，并查明每个词的出典；在讲课过程中和我们反复讨论，到了下课时只读完了文章的第一句。史料编纂所的老师们即便是细枝末节也要还原，在修复文物方面的讲究和工夫更令我震撼。在东京大学的参访中，我感受到的学者们对于学问的严谨细致的态度，值得尊敬和学习。

——哲学院2021级本科生郑梓康

作为明德书院的学生，我非常荣幸能够参与本次感悟东京项目。用两个关键词来概括我的研学感想，第一是视野，第二是成长。视野是我在这次研学中获得的重要收获之一。纸上得来终觉浅，只有亲身经历方能真正理解其中深意。我们与东京大学的同学一起漫步于日本旧书店一条街神保町，深入了解了日本的二手书文化。我们还拜访了台东区书道博物馆，在没有玻璃阻隔的情况下近距离观察了如熹平石经、三体石经重量级文物，这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启发。其次，这次东京研学也是对我们团队合作能力一次考验，我在调研中成长了很多。我要特别感谢我们小组的涵之师兄、腾阔师兄和蕊亦师姐，以及一直陪伴着我们小组调研的马老师。他们的学识之深厚令我赞叹不已，他们的指导和帮助使我们能够克服困难，顺利完成研究任务。

——明德书院2022级本科生阙嘉毅

“明德行思”东京研学团成员名单

轩望帆    历史学院                      邢译文    文学院                         杨蕊亦    哲学院

谈凯        历史学院                      祖子涵    文学院                         胡雨凡    文学院

冯佳艺    历史学院                      刘相仪    文学院                         唐乐        文学院

陈曦        历史学院                      闻家齐    文学院                         薛腾阔    文学院

张伯睿    历史学院                      王俐颖    文学院                         吴翊洁    外国语学院

张蕊        历史学院                      赵苗豆    文学院                         阙嘉毅    明德书院

张涵之    历史学院                      郑梓康    哲学院

带队老师：马晓稳 罗观 刘思佳

图文：“明德行思”东京研学团